健眉迪鸭

是子博,搞搞菜男人
血鸭中心,啥都磕,啥都想写,慎关
我永远喜欢莲花血鸭

【食物语乙女】少主的末日串烧.上

  • 龙井虾仁+飞龙汤+东璧龙珠+云托八鲜+烤乳猪+一品锅=莫挨老子+铁憨憨=地狱欢乐一日游

  • 全篇2w5 本篇1w2   差个八仙,回头有空补

  • 此为上半篇内含:龙井/飞龙/东璧 下请戳:八鲜/烤乳猪/一品

  • 是可以当独立故事看的大型连续剧

  • 我流女少。可能也许大概是all少主吧(?

 



   龙井虾仁


   茶盏落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龙井虾仁转而拿起了扇柄,冷冷地睨了你一眼,眉目间尽是不悦。


    你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把还在煎水的火盖灭,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咳……这个,看来这茶不太合居士的意……?”你试探道。


    龙井纸扇一展,若有若无地挡了下你偷看的眼神,也不知是觉得你此举唐突无礼还是怎么的,语气不佳:“呵,倒问起我来了。”


你见状伸手便把他面前那碗茶拿了过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嗯……”你又浅啜了一口,“不愧是居士煎的茶,清鲜而不寡淡,汤色澄透,醇香满齿……”说着你雀跃地抬头看他,原本满口的赞美之词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龙井虾仁原本淡漠寡然的脸此刻涨的通红,一瞬不移地盯着你仍举在嘴边的茶盏。你眨了眨眼,也低头看那兔毫盏,半晌才顿悟。“噢,对不起啊,”你挠了挠头冲他赔罪一笑,“忘了这杯你喝过了。”


“不……不知廉耻!”龙井虾仁恼道,长袖一挥,挡住你视线的同时将你手中杯子夺去,茶水尽数倒掉。


“诶?!为什么倒了,多难得的日铸雪芽,你泡的这么好喝……”


“油腔滑调。这种水泡出来的茶,不喝也罢。亏我还以为你近日有点长进……”你闻言心下难免委屈,失望和不解流露在脸上,肩泄气地一塌。龙井虾仁声音顿时停住,手中折扇不自然地扇了扇,僵硬地改道:“……倒也不算太过愚钝,只是有待打磨。”


他复又道:“有一点不错,这盏茶确实清扬甘鲜,但你可知日铸茶以何扬名?”


你见他满脸不自在,白瓷般的面上姻红未褪却仍硬撑着一本正经地教导于你,心中自觉有趣,乐呵呵地摇头晃脑。“不知。”


“此茶味棱棱有金石之气*,香异而经久不去,自当醇厚回甘。”说罢龙井指尖拈起一根茶叶,凑到你面前,近的能看清此茶上的莹白银毫……和他食指指腹上的纹路。你会意,忙凑上去嗅,“可有麝气?”他问。你心想,也不知这茶香是居士你身上长年累月浸带的还是这茶散发的,面上却连连点头。岂料因凑得太近点头时鼻尖撞上他手指,有些凉,像缎面,龙井触电似的缩手,那根茶叶落在桌上。


“对不起!是我不知礼数!”你抢白道,与其被数落不如自己先认错。良久得不到回应,抬头却发现他脸竟比方才又红了些。


哎,冰山美人当真轻薄不得。你给他解围,“那为什么这杯泡的淡了些?”


“……自是拜你所赐。”龙井冷哼,硬板着脸,“你此番经万象阵去唐朝,我叫你取的是汉江上游水,其中当属金洲为最宜——你可是拿了下游水来唬我?”


你惊得合不拢嘴,只听他又道,“若我所料不错,此水可是取于江城*?”


“你……”你连连被他拆穿,最终从震惊中得出一个结论。“你跟踪我?”


龙井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倒没再因你的痴言而发难,只淡淡解释道:“上游水,汹涌湍急,冷冽清悍,煮茶浓而厚。金州之中零水更为上佳之品。此水煮茶,味淡,绵软无力,汤色亦难显橙黄清亮,何处取的劣水,一尝便知。”


你瞠目结舌,平日跟着龙井学茶,向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知学艺不精,却还是忍不住问些他眼里的白痴问题。

“可这水有那么差么……我刚才尝明明味道还不错。”


他果然蹙了下眉,一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恼意,却在对上你充满对知识的渴望的目光后,还是放平了语气。“古人曾言,囊中日铸传天下,不是名泉不合尝。煮茶关键有三,茶,水,火,日铸本是名茶,此些更是我从宋年间日铸岭带回,你方才能在劣水煎出的茶中品出鲜醇。你若尝过名泉配日铸,便知何为茶香轻醍醐,方才那盏也自难以下咽了。”


轻醍醐……你被他说的咽了口口水,心下后悔要是当时途经陕西时没忘记取水这回事就好了。一脸馋样被龙井看在眼里,他语气微扬了些,“想喝?”


你一听,立知此事还有转机,便脸色一正,先把拳头放在嘴便轻咳了一声,把口水咽下去,才一本正经道,“难得此番与居士一同烹茶论道,又有清秋簌簌红叶相落作陪……”话不说满,文绉绉的,你自认为把风雅社这帮人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却听龙井冷声评价:“邯郸学步。”

你吐了吐舌头,邯郸学步是吧?“龙井~”你喊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你最——好了。”


“……”龙井冷着脸,半晌僵着没说话,才扔给你四个字“不必谄媚”说罢一甩袖转身进了屋,却还是被你从背后看见了他耳尖上的潮红。

你哧哧地笑起来,肩膀一直抖,又见他很快拿着个银瓶折回来,连忙敛去笑意,正襟危坐。


“此为竹沥水。”他将银瓶中清水倒入器皿,缓火慢炙,“上次教你的斗茶中,便奉此水为灵物,可谓战无不胜。”


你惊异地发出一声赞叹,随即又道,“这么珍贵的水,给我这个门外汉糟蹋去了,没关系吗?”


“……你虽不精此道,却也比门外汉好些,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呵,你有本事夸我,也有本事看着我啊,那壶水有什么好看的。


他听你半天不吱声,便又开口,“况且……你也是这空桑之中难得与我志趣相投之人,与你共品,也不算埋没了它。”


“呜……”你听闻,作势就要流下两行清泪,“龙井……”

“你……你这是为何?”他往后退了一下,到底是没把扒在他袖子上的你推开。


“不是,就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夸我,太感人了,呜呜呜。”说罢你还装模做样狂揉眼角。


“好了,我知晓了,以后……少说你两句便是。”他明知你在夸大作态,却因为你发红的眼角出口就是妥协,被你攥在手中的袖子往回扽了扽,却见你死不松手,另一只手中扇子调了个头拿扇柄敲在你头顶。“此般无理取闹,难登大雅。”


“……”你装没听见。说实话,他衣袖间的茶香比那些茶闻起来都要醇厚醉人。

“……要过火了,快放开罢。”

“我怎么就过火了?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龙井静了几秒,才道,“我说,那水要煮过火了。”


你闻言干笑了两声,自嘲自作多情,连忙放开他那可怜的被你攥成一团的袖摆,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态抢在他前面把火盖灭,把壶拿下来递给他。他淡看了你一眼,并未接过,反倒将兔毫盏和细茶推到你面前,又取了个茶筅放进托盘。


“水不宜过沸,茶已研好,现在单看上次教你的点汤可是会了。”


啊?还有考试?还用最好的考试道具?

你瞬间压力山大,讪讪地把壶放回自己面前,其实上次见他演示,这点汤看着不难,只是你心知这位老师严格挑剔,要是半点做不好,又要数落你半天。


在龙井眼神催促下,你知道再不动手怕是又要被他骂错过好水温了,不再细想,忙端起水壶注水,猛地没过细茶又突然止住,才想起他上次说水要分次注入。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他又冷了几分的目光拿起茶筅搅匀,却又听见对面一声浅叹。


这次还不等你想明白又是哪里错了,握着茶筅的手便被另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了,你动作一僵,下意识想回头看已站到你身后的那人。“专心。”他清冷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吓得你连忙把视线收回,任他握着你的手在碗中旋回,速度极快,你完全使不上力,不消几下龙井另一只手便拿起桌上的壶,细水如柱沿碗壁淋下,搅动不曾半分停顿。


你想回头看他此时脸上的专注,却又不敢,被他握着也无事可做,目光便落在了那只握着你的手上,骨节分明,青筋微露,指节处绷得泛白,肤色更是和茶盏中渐起的浮沫般莹白。他此时想必是低着头专心看茶,薄弱的温热气息吐在你额前,吹得你刘海轻动,有些痒,鼻间萦绕的满是他身上清润的雅香。


正神游着,冷不丁听到他说:“既含英咀华,自当心沉静如流水。”你一下回神,这会儿盏中浮沫已铺满一层,他松开了你的手,退了数步。你才彻底清醒,再看盏中,白亮如新月,汤花匀细而凝实,情不自禁感叹一声,此为斗茶中冠绝群雄之佳品了。


龙井对你的赞赏反应平淡,你眼中的佳品对他来说是习以为常,倒是刚刚握着你的那只手一直背在身后。另一手端起茶来自己抿了一口。你有些傻眼,这不是给自己喝的吗?


“心浮气躁,浮想联翩,难入品茶佳境,不当此等好茶。”他顺着你哀怨的视线瞥回去,仍然一脸淡漠。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耍我玩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可要不是居士你突然上来……教我,我也不会心浮气躁啊?”你想扳回一城,于是挑了个会让他感到尴尬的问题。

龙井或许是被你折磨得习惯了这种直白的聊天方式,竟然从善如流:“我若不教你,你会暴殄天物。”


你气极,合着他早知道你不会,还非要拿这种好东西给你,做不好还要嫌弃,嫌弃就要教,教了……


等等。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


你心里阴霾一扫,甚至还有点小雀跃,他虽然嘴上嫌弃但看来还是很喜爱你这个徒弟的。你又有了学茶的动力,于是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扭头不再看他,重振旗鼓又拿起茶盒倒了些在盏里,注水重来。


然而还没等你拂上几下,眼前蓦地一暗,同时耳边传来了风鼓动的猎猎声,似有什么东西遮天蔽日从上空掠过。


不好。几乎是在你脑海中响起那个名字的瞬间,半空中也传来了呼唤你名字的声音。

 

 

飞龙汤


“咦?你在这儿啊!”飞龙汤风风火火地从半空中落下,风尘味转瞬盖住了薄淡的茶香,翅膀险险从你身侧刮过,你也不躲,反倒顺手撸了两把。他跃跃欲试,翅膀在你手心扫了两下“怎么,想打架吗?来啊!我正好在到处寻找切磋对手,是你的话最好!”


原来在空中到处乱飞是在用他自带的战斗雷达找对手。


“我不要,”你不领情,转头又去捣鼓那盏茶,“我在学习何为风雅呢。”


“风雅?什么风呀?”飞龙汤见你全然不理会他,反倒被一个小茶碗吸引去了注意力,便兴冲冲地将脑袋凑到你旁边,“这是什么?这世间有比我飞龙汤更强大的对手能让你如此感兴趣?”


不知为何,你感觉这天气又冷了几度,哆嗦了两下才想起来,有些人真真生来八字不合。

而其中两位现在同时站在你面前。


你刚想向此刻气场有些骇人的龙井打圆场,就听飞龙汤又开始作死。“这算什么?玩水?这有什么意思,快来跟我打一场!”


“……”你冷汗飞流直下三千尺。


果然听龙井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响起。“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


“……他在说什么?”飞龙汤愣住。


“呃,夸你……”你立刻被龙井剐了一记冷眼,只能把满嘴胡话咽下去,换了个谁也不得罪的说法,“呵呵,其实我也没太听懂。”

废话,要是让飞龙汤知道龙井不是在说他是庸人,就是在暗指他是妇孺,他非得冲上去和龙井一较高下不可。


嗯……好像没准也挺……有看头的?


飞龙汤吸了口气,急躁又兴冲冲地道:“果然是高手,用我不懂的语言让我好奇,扰乱我的状态,喂,你!快跟我一决高下!”


你顿悟,原来在飞龙汤这里就是怎么掰扯也过不去打一架这坎。

罢、罢、罢,不如静心品茶。你处变不惊对眼前局面置若罔闻,自觉已得茶道心境,却不想此举仍招祸端。


“你——你怎么这么痴迷于这水?你喜欢这种东西?”

“我……”

“这也太弱小了,连半点浪花都掀不前来的对手,配不上你!走,让我飞龙汤带你见识见识真正强大的水!”


说完,提起你后领,双翼一展就冲上了天空。


“……”

“……”


你已经懒得去想强大的水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只知道上天前一秒龙井的脸色快比茶叶还铁青,想想你都一个头两个大,耳边风还发了狂似的往你耳道里灌,头真要爆了。


不过眼下,貌似还有更值得你害怕的事。


“飞龙!你飞慢点!我要死了!”你尖叫道。

“你说什么?”他吼回来,声音同样被风吹散。

“啊?你说啥?”

“什么?”

草,和憨憨在一起,居然容易被同化成憨憨。


你终于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的那一刻,手脚发软眼冒金星直直往下栽去,却立刻被一股强得有些蛮横的力量扯回来。


“喂!你没事吧?”飞龙汤弯腰凑到你脸前,手掌在你眼前晃了晃,见你仍目光涣散,面露焦急,摇晃你肩膀,“你怎么了?快回答!”


“我挺好的,如果你能不晃我,我就好的不能再好了。”你挣扎着一边挤着眼睛一边说。


“这才对,”飞龙汤展颜一笑,“我飞龙汤的对手,怎能如此轻易倒下!你应该多和我切磋切磋,就不会如此脆弱了。”


你眼角抽了抽,他眼里似是永不止息的狂热看得你一阵犯怵,“飞龙,你说这太阳还会下班呢……”


他皱着眉,不解地等你继续说下去。


你见他这呆愣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很好,不想再调侃他了。你想起每次他毁坏什么东西过后,你都会把他“贬谪”到鸡窝里去看鸡下蛋,然后他就蹲在那里给鸡传递正能量,鼓励他们也跟他一样学会飞翔,结果你们家鸡进没进化不知道,鸡蛋倒是多了。多的那些也够填补一部分维修费了。


剩下的那部分,就当作是空桑第二个太阳在这收的租金好了。


正好他不是撞过太阳么,和太阳同归于尽后自己也变成了小太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你心思转了好几个弯,最后竟笑出来,越是笑飞龙脸上的不解越甚,你越发笑的开怀。他有些生气,总感觉你是在嘲笑他什么,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


“喂!你别再笑了!”他大声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不舍得你敛去笑容,见你笑的更欢,小脸明媚,竟潜意识松了一口气。他抓了抓脑袋,陌生的情绪让他不安得显而易见。


“你……你怎么……你果然很强大!”他急得脸都胀红了。


“好了好了,咳,”你努力把笑声憋回去,拽起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片野湖上。“不是要给我看什么强大的水吗?”


“差点忘了,叫你事先不说就偷袭我!”你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方才飞龙的别扭才散去了些,好斗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等会儿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你哪有偷袭他?你无语,却不敢和他理论,免得又被强行开始一场切磋。


而他已经兴致盎然地超过你,反拉着你走到湖边,直到鞋尖微微被水浸湿,他才停住,弯腰在脚边随手捡了个石子,手臂一甩,空气都被他震响了。便见水中猛地跳起一个水花,随即又一个,一下又一下,像是雨水连成一线落进湖里,水花几乎直到小野塘的对岸才止息。


“……”


怎么说呢,厉害是挺厉害的。虽然但是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是打水漂???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觉得哪里不对,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拳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他拉起你的手往你手心里塞了个凉凉的东西,你低头一看,石块。“你也试试,我们来比谁扔的远。”


你一时不知做何反应,还在难以置信并且怀疑他居然把你泡茶当作是在打水玩。他见你愣神,或许是以为你不喜欢打水漂,一挑眉,扬声道:“怎么,这不比搅和你那碗绿水有意思多了?还可以和我较量一番,打着又爽!”


说完又一振臂,水面还未平息的涟漪又泛开了。


你回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明目张胆笑他了,“我好久没玩过这东西了,毕竟——我以为这是小时候的玩意。”


“那又怎么样?”飞龙不仅不觉得你是在戏说他幼稚,手里石子来回抛向半空,再一个个接连掷出去,眉眼间飞扬的尽是意气风发,手边更是风声振振不停,“有意思不就行了!我以前在大兴安岭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么玩!”


你被他那阵虎虎生风的气势感染,竟也突然觉得有趣,抡起胳膊往水中打去。一,二,三,没了声息。


“哈哈哈,做我飞龙汤的对手怎么能这么弱?”偏偏在你暗自懊恼的时候他还放声大笑,和你一起又掷了一个,只见他面前水上近乎划开了一条白线,飞快地超过你的,白花花的浪花还在不断被冲破开,一直跳到对岸。


你的好胜心瞬间直线暴涨,想要在气势上先压过他般大声反驳。“本少主以前玩水漂的时候,还真没见过能胜过我的!”


话虽如此,你也知道这大个子刚刚扔了二十几下就算是你全盛时期也超不过去的。不过既然是游戏,那赢的方法自然就有很多种。正经的不行,那就玩歪门邪道的。你下一个石子方向一拐,直直往他的轨道上冲去,水面上原本水平的两道痕迹瞬间乱成一片。


飞龙汤被你捣了乱却不怒反笑,往你细瘦的胳膊一看,跃跃欲试道,“好!果然是空桑最强大的人!那来拦住我试试!”语毕手中石子一掷,整个身体都带动着向前发力迈了一大步。


你早已全神贯注,瞅着他脱手那一刻就开始化身投石机,无脑往他前面那片常落点的水里砸去,水面瞬间炸开了锅,虽然不至于准到砸中他的石头,却也殃及池鱼,让它只在汹涌的水面上跳了三四下。


你开始得意地笑,这下稳赢了,志在必得地往水里又打了个水漂,谁知水和刚才如出一辙地炸开了,你愣了一下,石子甚至三下都没跳出来。


“你!”


你看着他手里还一大把没扔出去的碎石,好胜心彻底被激起来,到处跑着捡了一兜石子回来,看他又要出手,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水炸开锅了一样四处乱溅。


扔久了你胳膊力气跟不上,越扔越近,飞散的水花溅到你们身上,飞龙身上湿了几片,这下也跳了脚,跟着你往小池塘里一顿猛砸,你俩像是改为比拼谁能闹起来的动静大。

也不知是谁先放声笑了起来,笑声竟然在你们两人间愈演愈烈。你一边到处跳着躲四散的水花,一边还在边捡碎石土块边砸。湖面上本就细碎的金光被你们砸的更是四散离裂,你被刺目的粼粼碎光晃得眼睛发疼。“快别闹了!”你笑喊,自己却没先停下来,生怕吃了亏,可飞龙是更不会先停的。


你被太阳晃得实在眼花,蹲下去先摸点武器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想视线突然离开阳光眼前竟一片发黑,蹲的又有点过快,一晃神向前踉跄了一下。始料不及地一脚踩进水里,甚至还有站不稳往前跌的趋势。


“喂——”


在你视线终于清晰地看到你眼前的水面的时候,摔个狗啃泥已经无可避免了,飞龙焦急的声音大得像是要贯穿你的耳膜,你听那声音全然丧失了往日的潇洒快意,甚至还带着点害怕的颤音。突然就想到,太阳确实是都会下班的吧。


待会站起来一定要嘲笑他一下。


一条结实的臂膀横空拦在你腰上,往上一兜竟把你整个人提了起来,原本和大地的亲密接触突然变成翱翔空中,你来不及尖叫,在半空中划了个小弧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强壮如怀抱的主人也有点吃不消强行把你扯回来的惯性,抱着你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你在和他视线齐平的地方看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一会儿在光下闪闪发亮,一会儿在阴影里显得焦虑不安,四周的景色在他身后不断旋转,你却没有觉得半分眼花缭乱。


因为除了他的样子你什么也没能再入了你的眼。


晚秋的风在你们旋转的时候慢慢把湖面抚平了,一如抚平这个大男孩不安的心,他手忙脚乱地把你放下来。你正想向他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拉开了。


眼前一花,金属落锁的咔嚓声一下,不知何时挡在你和飞龙汤中间戴着官帽的男人,干脆利落地说了几个字。


“撞破犯案现场,结案了。”


“……”

“……”

???什么东西???

 

 

东璧龙珠


“啊?!”飞龙汤先反应过来,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那个铁环,另一头还在东璧手里,“这是什么武器?你想打架吗?随时奉陪!”


“不不不等等等一下东璧!”你一步跨上去伸手就想把手铐从东璧手里夺过来,他蹙着眉避开,丝毫不知已经中计的他就这样被你轻而易举用另一只手夺走了腰间的钥匙,你把飞龙手上的手铐解开拿着背在身后。


“不是说了不准再用这样的东西吗?没收了!”


“还不错。”东璧却看起来没有丝毫意外,“不过下次记得把视线也伪装好,不要往你真正的目标上飘,还有另一只手最好也呈放松状态,不要那么蓄势待发——虽然即使这样也骗不过我就是了。”


靠!这家伙故意的!


你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忍着打人的冲动默念几遍莫生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用这个,”你拿手铐指了下一旁的飞龙汤,“他干嘛了?”


“青团报案,说在他们踏青社活动的时候,发现空中有空桑少主的尖叫声,抬头发现一只怪鸟绑架了空桑少主。”东璧龙珠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你一听就想笑的话,不过碍于东璧那严肃的表情你只能苦苦忍着。“至于手铐,是因为刚刚看见他想把你扔进湖里……嗯,不过现在来看好像是我判断失误了。”


“噗……”你笑的弯下了腰,蹲到地上,笑到失声。


“谁、谁要把她扔下去啊?!谁会做那种事!”飞龙一听就火了,长枪都拿出来了,“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把凤凰说作怪鸟——”


“诶诶别别别!”你连忙窜起来挡在飞龙汤枪尖前,伸手把他枪杆按下去,仍然止不住笑意,笑道,“小孩子嘛没见识过凤凰,要是他们见识过你的英姿,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至于你,”你转身,冲东璧龙珠粲然一笑,误判是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会儿巴不得一报刚才被他戏弄的仇,自己的小聪明居然被他拿来当台阶下,此仇不报,你少主的面子还要不要?


“来来来,你触犯了空桑第三十二条法规,在空桑使用刑具,快跟我回空桑办案处接受云谨的普法教育。”


东璧龙珠对你的拖拽无动于衷,“首先,手铐不算刑具。”但奈何你死不撒手,眼见自己的衣服被绷到一个极限,为了避免它被撕裂的惨剧,东璧只好妥协地往前走了两步。“其次,我记得空桑没有这条法规。”


“我刚加上的!”你理直气壮。

“……此举不合正式流程。”

“流程?你不是说法理自在心中吗?什么时候学云谨搞起流程来了?”


东璧沉默了,然后他回避了你这个问题,改用鹰隼般的金眸盯着你。“我还没说完,最后,鉴于你此刻表情邪恶,不怀好意,脚步异常轻快,语气兴奋,我判断你此刻并不理智,是在假公济私,所以——”


“所以闭嘴乖乖跟我走吧!”你直接抢断,见拽衣服拽不走他,便掏出手铐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把扣在他手腕上,另一端扣在自己手上,然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向前走。


“你不是说在空桑不能用手铐?”东璧龙珠声音阴沉得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他怎么也没想到你来这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那一失就是他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前提,我除外。”你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也是你刚加上的?”

“不愧是大唐名捕!”你惊喜一叹,回头笑看他,“答对了!”

“……”


东璧龙珠感觉自己迎来了职业生涯的大危机,也不知道现代探案工具能不能帮他解决一下,面对一个打也打不得骂也不怕骂的女无赖该怎么办。


等一下,不对。


“犯人呢?他才是应该跟我回办案处……”东璧一回头,身后除了萧瑟凄凉的秋风,哪还有什么人?


“你说飞龙啊……”你有些讶异了,看来今天这位名捕是真不在状态啊,这都已经走出去十万八千里了才想起来,“刚刚我说到云谨的法律普及,他就一下飞走了,估计是被上次云谨拉着他和烤乳猪说了俩小时给吓怕了。”


你看着东璧那素来公正不阿此刻却有些挂不住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东璧冷哼了一声,举了举和你拷在一起的手,“不如问问你自己,我断案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不仅放跑了犯人,还被要解救的人质铐起来这种荒唐事!”


你一拍手,那敢情好,“那你应该感谢我啊!给了你全新的职业体验!不然每次都成功破案也挺没新意的是不是?”


“怎么,你觉得我还能回答‘是’?”东璧一脸不屑一顾。边说手飞快地动作了一下。“你作为我的助手,不协助我断案不提,甚至助纣为虐,其罪当诛!”


拌着拌着嘴竟已走到空桑办案处的大门前,东璧越过你先迈进门坎。


“东璧,少主救回……”云谨温和的表情在看到你们拷在一起的手的同时瞬间出现了裂痕,你假装没看见,笑眯眯地用那只没和东璧铐起来的手和他打招呼。


“哦对,云谨啊,有个事,”你根本不给东璧开口的机会,蹦蹦跳跳挤到云谨面前,拉得东璧手臂也一晃一晃的,“空桑第三十二条法规我想出来了——除了我任何人不准私用拘禁道具,快加上!”


趁云谨还在愣神的时候,东璧紧接着你开口,“哼,你妨碍公务,包庇罪犯,要论也当先论你的罪。”说完和你拷在一起的手往回扯,把你扯离了云谨,动作像是在控制不老实的犯人。


云谨眨了眨眼睛,看着你们二人复又吵起来,和东司马共事多年倒从不知他在案件之外还能有这么多话。虽然晕头转向的,但他至少摸清了一件事。


“东璧,你刚刚出去的时候不还气势汹汹地说你要把绑架少主的怪鸟缉拿归案碎尸万段什么的,怎么这会儿又要逮捕少主了?”


你好像明白了什么,东璧立刻脸色一沉,“那又如何?这有何冲突?”


云谨严肃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斗胆冒犯,你在半个时辰前态度与现在反差太大,而少主并非会做出歹毒之事的人,不至惹怒你至此。”他学起东璧来虽然少了点胸有成竹,但也是为过官的人,威势不差,“恕我眼拙,我觉得你虽此刻满面怒容,但面色红润,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为了掩饰什么而佯怒。”


你听完笑眯眯地抬头看东璧,“我还说你今天怎么连连失误呢,原来是关心则乱啊!”


东璧仍然板着脸,视线从你身上掠过,又平淡地看向云谨,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乱,“如果想证明我过度关心她,请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哦!原来如此,东司马你想要掩饰的原来是对少主的在乎啊。”云谨恍然大悟,称呼都下意识用回从前的了。


你彻底忍不住笑了,空桑办案处工作的桌案被你锤的咣咣响,桌上摊开的一本书中被撕裂揉皱的一页也就这样闯进你眼里。


云谨也注意到了这本书,“啊,这就是证据。”他破案了一样激动地拿起那本书,“少主你看,这是他方才一听到你被绑架时因为紧张撕烂的,可以证明……”


“这样的证据根本不充足。”东璧夺过那本书,手指停在那道撕裂的痕迹上,面不改色道,“顶多能说明我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发生了波动,而事实是,我听闻世间竟有怪鸟大到能掳人,心下震撼,才失手撕了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明知他在说谎,却还是故意装作生气,和他拷在一起的右手蛮劲儿一拉把他拽到你面前,几乎和他贴在一起,你抬头瞪他,“你听到我被绑架,毫不关心我的死活,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珍稀物种?”


“我……”他被你禁锢住,不得不直面你的质问,聪明如他此时被你盯得竟说不出话来。


对视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道,“……自然也是有关心的,毕竟体恤下属也是能否破案关键的一环,我的助手的状态自会对我造成等同的影响。”


东璧飞快地说完,脸上那点绝无仅有的别扭也不见了,往日逼人的运筹帷幄的气势也寻了回来。他一转攻势,晃了晃手腕,手铐在你们中间被晃得咣啷响。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判我无罪,我的助手?”


那双金眸几乎是从正上方锐利地看向你,只消一下就让你丢盔弃甲,像是被控制般下意识地被他带跑,伸手去腰间摸钥匙。你愣了一下,再摸了一遍。最后你几乎把浑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掏了掏。


哪都没有。


你瞬觉感觉头顶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更犀利了,“丢了?”他那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你却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已经横在你脖颈上了,怪吓人的。你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却不敢抬头看他。


他久久没有回应,你扛不住压力提议:“我们去刚刚来的路上找找,应该还能——”


“不必。”他打断,侧头看向一旁的云谨,“麻烦你帮我们找一下,我今天上午要整理的卷宗还没做完。”说罢眼神向桌上那卷撕裂了一页的书示意。


见云谨直接应了,东璧便扯起和你拷在一起的右手,拿笔略微画了个简略示意图,“若我所料不错,应该落在了此地。”云谨点头示意他明白了就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你们俩人,还不等你脑子里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遐想,东璧直接拽起你向里屋走去,“跟上。”你不敢不跟,靠,刚刚戏弄了他半天,这会儿不会要杀人灭口了吧?


一盘点心从茶几上端到了你面前。


你一愣,看到这盘点心才察觉自己真的有点饿了。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他怎么发现的?


“露出这样的表情,很惊讶吗?”东璧看了你一眼,又拿了碗蛋羹和茶,放进托盘,拽着你出了内室,“从青团报案的时间到现在,你根本没空余时间吃午饭,方才拽我时明显气力虚浮,说明你上午体力消耗过度,虽然精神尚嘉,也只不过是因为戏弄我而感到兴味盎然罢了。”


这样被人赤裸裸地拆穿,你脸上一热,好在这会儿他背对着你走在前面,“这也是名捕细致入微的观察的作用之一吗?”


“不错。”他低笑,把吃食放在桌案上,在一侧坐了下来。偏偏你俩被铐起来的都是右手,你只能反着坐到他对面。你啧了两声,小声嘀咕:“所以怕我饿晕才让云谨出去找啊……”因为和他拷在一起,你感觉他身上带动着手微震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


你说不出这种完全被人看穿并且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是好还是不好,想以狂吃来忽视这种怪异感,可刚想伸手拿筷子,发现自己的右手在桌案对面收不回来。

而东璧的右手倒是活动自如地奋笔疾书着,当然,是拖着你的右手一起。他头都没抬便抢在你前面说,“吃饭可以用左手。”言下之意,写字不行。


吃饭是可以用左手,芸豆卷之类的拿起来吃就好了,可是蛋羹这样又嫩又滑的东西,用手里这把没什么弧度的浅勺本就容易舀不住,更不提还是左手。你埋头把嘴凑到碗边去跟那碗蛋羹较劲,半天没吃几口不说,那碗蛋羹还被你捣的稀碎。


你还没生气呢,就听对面啪的一声笔重重摔到桌案上,东璧怒了。他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笔画又乱又飘,你头皮一麻,肯定刚才跟蛋羹奋战的时候下意识牵动着右手一起较劲了。


这是妨碍公务吧?道歉还有救吗?嘤嘤嘤对铁血手腕的大唐名捕有没有用???你脑子里正回想着唐朝时有没有什么恐怖刑罚,一勺蛋羹平平稳稳地伸到了你嘴边。


“快吃。”


你内心裂开了,嘴上却赶紧一口含掉他给的蛋羹。这是喂食吗?不应该很温馨美好的吗?为什么像审讯一样的语气和眼神?一勺又一勺伸来根本不容许你拒绝,你连蛋羹是什么味道都没知觉,那一碗蛋羹就立刻见了底。


“那个……其实我可以自己来……”你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蛋羹,反正被拷在一起的都是右手,与其让这位一看就没照顾过人除了破案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东司马大人伺候自己,还不如自己来。


却不想他听完脸色更沉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最后却改道:“我不喜欢主动权握在别人手里,更不愿意我的身体被别人控制。”


哦,原来是这样吗。你泪流满面埋头喝茶,让他喂自己是委屈他,自己拿右手吃饭也是委屈他,果然脑子一热把他和自己铐起来属实作死行为,捉弄谁也万万不可捉弄东司马大人啊!!


正欲哭无泪着,面前叮铃一声,一个金属环被放在你面前。


你疑惑的目光看向东璧,却发现他这会儿面色淡然,正拿猫捉老鼠般的眼神盯着你,“送你的。”


你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看半天也瞧不出端倪,只是个普通的金属环,只好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先收下了。


几乎是前后脚,门外就传来了云谨的声音。


“东璧!你果真料事如神啊!”云谨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你丢的那些钥匙。你眯起眼睛,总觉得那些钥匙好像哪里不对。


只听云谨又道,“真是在你画的那个地方发现的,分毫不差,只是……”


“只是什么?”你立刻问。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只是不知为何把这些钥匙串起来的环不见了,钥匙全散落在草丛里,不过应该没少哪把吧……”


妈的。

你看了眼桌上的环,再看东璧脸上那破案时才会露出的笑。


你彻底凌乱了。


原来有时候人和人之间无法弥补的智商差距是真实存在的。

 

-


这边你和东璧的危机刚化解,不,应该说是你单方面被戏弄并且忍气吞声之后,你的灾难又接踵而至。


“本少爷要报案——”空桑办案处门外,愤怒的声音穿透进屋内,未见来人但你们三人都已知道了是谁。


你眉眼一亮,今天终于要见到一个正常人了,“小笋,怎么了?”鸡茸金丝笋进门见是你,愣了一下,惊喜的表情很快掩去,他轻咳了一声,“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嘴角抽了一下,某些极度不愉快的记忆又冒出来,偏偏又听东璧说:“她是我的助手,不在这在哪?”


“本少爷的仆人怎么能任你——不对,”他转而叫你的名字,大概是有什么令他极度愤怒的事情发生了,令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你在这正好,你是不知道,本少爷晒在小池塘边上打算送……打算做衣服的布料被糖葫芦他们玩闹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飘到了湖里。”


你顿时心中有极其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接着道:“可谁知道那破池塘里的水今日特别浑浊,把我的布料全毁了!我和他们仔细一看,里面飘着好多碎土块和恶心的脏东西,一看就是人为的!”


云谨道:“这倒怪谲,谁会闲来无事往湖里扔这些东西?”

东璧淡淡地看了你一眼,却像x光从你身上扫过,你顿时一个激灵,弹簧一样站起来就一个鞠躬:“对不起小笋!其实,其实是我……”


鸡茸金丝笋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你干嘛要……”方才忿忿的语气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你、你…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本少爷帮你做主!”


“胁迫倒不至于,毕竟,她还包庇了她的共犯——”东璧起身,尾音意味深长地拖长,“看来,怪鸟还是该捉拿归案。”


“飞龙不是怪鸟啦,”你抗议,空桑和谐友爱一家亲还是要维护一下的,而且说白了还是你先带头干的这事。“而且其实不是他,是我提……”


“飞龙汤?那战斗狂人带你做的吗?!”小笋仿佛完全没在听你说什么,跟着东璧往外走。“我也要找那家伙算账,喂,高帽子,你带上我!”


“……别妨碍我办案。”东璧声音里满是嫌弃和不耐,“要算账,屋里有一个,你可以找她算。”

“况且真要论,她算主谋。”


“她——她好歹是本少爷的仆从,本少爷回头自会管教的!”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冲屋里唯一一个还和你待在一起的人喊道:“喂!你,你可不许擅自罚她,听到没有!”


小笋的声音渐弱,这屋里彻底只剩了你二人。

……

 

-云托八鲜

……

——TBC——

 

 

没错东璧从头到尾是故意的。为了喂少主吃顿饭(?并不是

龙井故事里关于茶的部分不可深究,有引用,没考究,不懂茶,只想谈个恋爱,其中所谓上下游水的说法化用的是王安石的一个流传故事。

好多角色tag里的粮我真没咋看过所以预先撞梗抱歉。

俺喜欢评论(疯狂明示

下请点这里:八鲜/烤乳猪/一品


评论(15)

热度(33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